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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豹、秦清抗金军
更新时间:2024-04-26

水浒英雄梁山一百单八将受招安时,那可和《水浒传》上描写得不一样啊,不是都甘愿招降。而是有的根本没去,有的半道上就离开了大队。阮氏三雄和秦明就是这样,他们返到梁山地区,不是回到石碣村,而是到水泊南岸金钱岭一处住下了。也都改了姓,秦明一改火爆脾气,在金钱岭大道边开了个天大禾客店。阮氏三兄弟改随外祖母家姓,在王岗镇外住下。让儿子们又恢复姓阮,还是打鱼为生,依然结交江湖好汉。

阮豹、秦清抗金军

阮小二有两子,长子阮豹、次子阮虎,阮小五有一子名阮龙,阮小七有一子名阮麟;秦明有二子,长子名天大禾清,也就是秦清;次子秦亮,天大禾不就是个"秦"吗?秦明白幼让秦清读书习武,几年就变成了文武全才了。阮氏三雄的儿子们,也都一个个练成一身好武艺。

时间好似流水般过了数年,阮氏三雄和秦明相继病逝。到了宋靖康二年,在水?白梁山东南,金钱岭天大禾客店以北,有个水边大集镇叫王岗镇。镇四周柳树垂地,郁郁葱葱。镇北、西依水泊,向湖内望去,雾茫茫水天相连,港汊纵横,芦苇一望无际。打鱼的船儿来来往往,每逢大集,前来王岗镇卖鱼的船只,一条挨着一条。为何来这卖鱼?这王岗镇有个济州府衙设在这里收鱼的渔行,渔行老板和保正叫尤里怀,他还兼收渔税。此人也有一身好武艺。故事还得从他收鱼定诡计讲起哩。

一、砸渔行结义上梁山

话说这一日,正是阳春三月十八日,王岗镇逢大集。还和以往一样,早早的就挤满了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人们。有挑担的、推车的、托篮的、背篓的、抬大筐的、卖菜的。卖鱼的人们,来来往往,王家渔行前,卖鱼的人们早早排成长队在那里等。人们等啊等啊,焦急地等着,从东方太阳冒红,一直到半晌了。眼看着金翅金鳞活活鲜鲜、蹦蹦跳跳的鲤鱼,渐渐地要死去。要这样到中午卖不出去,一筐筐鱼儿就会烂掉,渔民们急了,有的喊,有的拍打渔行门,闹闹嚷嚷着。

就在这时,猛听"吱嘎"一声响,渔行木板大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挤出一个像黄瓜似的长脑袋,探出半截身子,一扬手"呱哒!"贴在门板上一张纸,一句也没吭就把头缩了回去。见此,大家围了上去,多数人不识字,就问:"这是干啥?"有一个背着银袋的书生模样的青年看了看说:"告示。"

大家乱问:"写的啥?"

那书生望着人群,指着告示说:"好!我给大家念念。"接着念道:"接济州府令,目前因金军进入我北疆,朝廷惟恐黎民百姓不识大局,和金军冲突,涂炭生灵。为保国家安全,百姓安宁,需向金国议和,拟献议和金六百万两、白银六千万两、帛百万匹、牛马万头,以求化干戈为玉帛。因国家财力不足,如今圣上已派饮差大人赴各州催讨议和金。国家以重金议和,为的是黎民百姓,国家安稳,为民造福。本渔行感到当今皇上圣明,为尽快筹集此款,故暂停收购鲜鱼,望众周知。王岗镇保正、渔行老板尤里怀靖康二年三月十八日"。

听完告示,气得渔民叫骂起来:

"议和、议和金,狗屁,银钱都装到他们腰包里啦!"

"议和管屁用,听说金人快打到咱们这里了,官军为啥不抵抗?"

"拿咱们渔民百姓开刀,养那些官兵干啥用?"

"欺压咱们渔民百姓呗,对咱们他们是狼狗,见金兵就成了丧家的狗,连叫一声都不敢啊!"

听着大家的叫骂,念告示的书生泪却像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一年老渔民见他流泪,忙问:"后生为何啼哭?"

那书生见问,擦了擦泪水:"我祖居定县,因金兵犯境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们兄妹二人流落在外,居无定处,官军又不抵抗金兵。前不久在东昌又被金兵冲散,为寻找小妹的下落,今日来到此地。"

"这就是他们要议和的结果啊!"有的渔民听后喊叫起来。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真被官府逼急了,咱们也学前辈宋江到梁山聚义!"

有的说:"那事咱先不管,咱的鱼卖不出去可要放坏呀!"

听此,大家又急开了,有的拍砸渔行大门,拍啊喊啊,闹叫了半天还是无人管问。有的急得掉泪,有的大汗淋漓,有的无奈,蹲一边吸烟,都毫无办法。

正在此时,从保正府通往渔行的路上,走来四个衙役和两个书吏。四名衙役来到渔行前,双手将水火棍往地上一拄,一个个身子挺得笔直,像四根木桩插在地上一般。那两个书吏,一高一低,一胖一瘦,一前一后走来。他俩来到渔行前,望了望等卖鱼的渔民。不一会儿,只见那高胖个的把那于瘦低矮的架到渔行门前的渔案上。干瘦的倒背双手,站到案上转了两圈,望着渔民们干咳了两声说:

"大家听真,告诉大家一个喜讯,当今皇上派往济州府催要议和金的钦差大人想吃我们梁山泊的金翅鲤鱼。现在天旱水浅,打捞不易,济州通判大人为了照顾渔民,特派虞侯前来按市价收"买。我二人奉命办理具体事宜,怕误了时间,拟先过秤收鱼,每百斤付一只签,然后按签付款。要边收边运,以保鱼儿鲜活,最后结算。"说后一挥手,十数辆太平车鱼贯而来。

渔民们这下可高兴了,争喊着过秤领签,一车车鲜鱼被拉走。渔民们领到签的非常高兴,单等着拿签领钱。

等啊等啊,等了好一会儿,眼见鱼儿快被拉完了,衙役一个个也都不见了,还没说让领钱的事儿。再看时,只剩下一个矮胖子正在东张西望,也想溜走,被几个渔民挡住,问到何处领钱时,人们才都围了过来,使他走不脱,矮胖子见此,定了定神说:"别急嘛,诸位在此少等,我到保正府取银子,有签的可要拿好,认签不认人。"渔民们哪里肯信,缠住他不让离窝。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只听保正府"武——威——"的一阵喊叫声,走过来二十余名衙役和保正府十几名家丁、打手。中间走着两个人,前边的三十七八岁年纪,身高过丈,黑里透紫的脸膛,头戴武生巾,左耳朵压着一朵鲜红的绒球,武林中叫作英雄胆。身不动,胆不摇,身要动,这颗胆就突突乱颤。他一双三角眼,稀稀拉拉的眉毛,凹鼻梁,厚宽的嘴唇,一双高低不齐的一大的耳朵。边走边东张西望地望着渔民。他是何人?正是高俅四服侄儿,济州通判高登金的亲弟弟,济州虞侯高登雄。后边的那个,五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头戴员外巾,敞着怀儿,长着一双琉璃蛋子眼,扫帚眉,深深的眼窝,猴子般一样嘴脸的人。他就是王岗镇保正兼渔行老板尤里怀。外人送号"由里坏"。他们走到渔行门外,由里坏没开品,高登雄却开了腔:

"哪来的大胆贼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冒充官吏骗鱼诓财。来人啊,将此贼子拿下,带到济州听审!"

几个衙役如狼似虎般地扑向前来,将那矮胖书吏打扮的人捆了起来。渔民们一时都愣在了那里,闹不清是咋回事儿。

由里坏哈哈大笑:"这贼子真乃无法无天,渔民兄弟们捕鱼那样辛苦。这小子吃了熊心,喝了豹子胆了,明目张胆在我渔行行骗。多亏虞侯大人前来遇上,将贼子拿获。请乡亲们都回去,冤有头,债有主,有签子在,这贼子跑不了。以后一定会给大家讨还鱼钱。"

"大家把心放到肚里,保正说了,错不了,他一定要帮忙帮到底走吧!"

这几句话说得大家还真有点动心,人们刚要散去,猛听有人高声喊道:

"慢着!"随着喊声,从人群里走出一个二十余岁的黑大个儿,一伸手抓住刚才说话的人:"大家可认识他吗?他不是别人,正是保正府的管家。我再问保正大人,是他行骗呢还是你行骗?"由里坏一听此话,像针扎他的心尖一样,一愣,眼珠儿转了几转:"你是哪来的狂徒,竟敢如此放肆。来人啊,将这小子给我拿下!"

"谁敢!"从岸边渔船上跳下三个拿渔叉的青年大汉,其中一个虎头虎脑,豹头环眼,一双猪鬃刷子般的浓眉,身高丈余。他大步闯进人群,指着由里坏和众家丁。转身指着被抓那人说:"大家可认识他是谁吗?他不是别人,是保正府的管家尤仁。那位被绑的也不是外人,是保正府得力打手,在石碣村出卖渔民,石碣村人氏,叫阮保。为什么知道他的底细呢,我们是同村。告诉大家,我父亲名叫阮小二,我叫阮虎,那两位是我的叔兄弟阮龙、阮麟;还有一位是秦亮,是梁山英雄秦明伯伯。保正在此诈骗渔民,为啥这么说呢?昨天晚上我们请阮保喝酒,他喝醉后对我们说:'明天你们可别去卖鱼。'我问他为何?他说:'拉鱼给竹签,最后让大家找不到领钱的地方。'要不信你们问问阮保。"

渔民们一听,顿时像滚油锅里撒上把盐似的,爆蹦开了。保正的骗局被阮虎这么一揭破,人们如涨潮的湖水,一下涌了上来,围着伪装官吏的阮保拳打脚踢。不一会儿把阮保打得鼻青脸肿。阮保像条癞皮狗,嗷嗷怪叫,求大家别打,求保正讲情。渔民们边打边问:"不如实招出,非揍死你不可。"

尤保正起初听阮虎讲话时,就想将阮虎抓起来,但又惧怕他们的武艺,又怕激起渔民闹事。眼珠儿转了几转,就来了个装聋作哑。阮保见此,身上痛心里气,要这样下去,非被揍死不可。他一怒之下大叫起来:"渔民爷们,阮虎说得是实,行骗是保正定计让这么干的。"

"住口,纯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没等阮保说下去,尤保正话到剑到。只听阮保"唉哟"一声,被尤保正一剑刺死。随即又命令道:"将阮虎这些歹徒给我拿下!"

阮龙将渔叉一举大喊道:"我看谁敢!咱们到保正府追回鱼款啊!"

"谁敢!谁闹事以造反论处!"高登雄抽出腰刀向前拦住。数十名衙役和家丁一下来了精神。"先捆起几个闹事的!"尤里怀狂嚎着。立时被捆绑起十几个渔民。有的渔民见此后退,有的反而被激怒:"你们还让人活吗?"

"尤保正,快将人放了!"炸雷般一声怒吼,地动山摇,湖水也好似发出怒吼一般。大家扭头看时,只见从大船上蹦过一人,一拧身跃上半空,跃人人丛,身轻如同小燕一般落在高登雄和尤里怀面前。用铁篙一扫,将十几名衙役、家丁打翻在地。

尤保正不由得心头一颤,见跳进来的人,紫红色面皮,狮鼻、虎口眉、豹子般一双大眼。目光如同利箭,身高丈余,穿着粗布裤黪褂;裤筒挽到膝盖上,露出两只毛茸茸大腿,打着赤脚。普通渔甏磊,约二十余岁。尤里怀呆愣一会儿:"你、你、来者何人?"鬣暑.那青年哈哈大笑道:"我乃阮小二之子,阮豹!你和官府结,诈骗渔民钱财,金兵入侵中原大地,你们却借议和金诈骗穷渔民!"

"这小子反骨不改,在此辱骂官府,打伤衙役,快快给我拿下!"高登雄率衙役挥刀向前。

渔民们有的惊,有的喜,阮虎、阮龙等几个喊道:"官逼民造反,老子今天就反了!"

一阵"叮当"之声,各挥兵器渔叉棍棒打将起来。高登雄立好门户,挥刀向阮豹劈去;尤保正从家丁手里捞过一杆枪也向阮豹刺来。家丁、衙役分开渔民,将阮豹团团围定。阮豹挥动铁篙,指东打西,真是篙出如闪电,踢脚似旋风,霎时间只见铁篙闪闪,十几个回合,高登雄和尤保正就大汗淋漓了,只有招架之势,没有还手之力;阮虎、阮龙、阮麟、秦亮也挥叉战衙役家丁,好似虎追羊。有几个渔民给被绑的那些渔民解开绳子。阮豹越打越猛,只见他脚尖点地使了个"旱地拔葱","嗖"地一声,跳上渔行门前的高大渔案之上。高登雄和尤保正乘此来了个饿虎扑羊,一齐扑向阮豹,想在阮豹立足未稳将阮豹扯翻在地。没有料到阮豹顺势来了个"翻身连环脚",只听"啪、啪!"高登雄和尤保正都被踢出一丈开外,如同两块坯一般摔倒在地上。

高登雄和尤保正也有两下子,来了个"乌龙搅柱"翻身跃起,高登雄挥刀,尤保正使枪双双又向阮豹杀去。阮豹纵身跳下渔案,用篙一挑,将三四百斤的渔案挑起,高登雄、尤保正、衙役、家丁见了,吓得转身就跑。就听阮豹怒吼一声:"哪里跑!"忽地一声,高大的渔案好像流星般向尤保正等飞去,衙役、家丁吓得呼爹叫娘,有的紧紧捂住头,有的趴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断喝:"闪开!"声到马到,一位骑着黑鬃马,手挥狼牙大棒,二十多岁的黑脸大汉,奔到尤保正鞋清后,用大棒将飞来的渔案拨到二丈开外无人的平地上,重重地骚瓣平地砸下一寸多深,渔案也碎成无数瓣。在场的人们喊道:"好力气!"

那黑大汉跳下马,高喊:"阮豹弟弟!"阮豹、阮虎等高叫:"秦清哥哥!"

高登雄、尤保正、衙役、家丁一个个呆愣愣的。阮豹怨道:"你咋救这些害民贼?"

秦清问:"为何这样厮闹?"

于是阮豹便将尤保正骗鱼钱的事儿两三句话交代给秦清。秦清说:"我这次到北方想买匹好马,自己骑用,走到东昌就知金兵已打到高唐。如今,所有中原人都要团结起来抗金,保卫家乡,保卫国土。"秦清转对尤保正言道:"保正大人,只要你愿抗金,我们共同对敌怎么样?"

尤保正听此十分气恼,高喊:"皇上圣明,正和金国议和,你却煽动和金为敌,明目张胆对抗皇上,实为犯上作乱!"

渔民听保正这番言语,个个气得咬牙。阮豹高喊:"造反就造反,砸了渔行,向由里坏讨还血债!"

渔民们怒火燃烧,像潮水般涌进渔行。尤保正、高登雄、衙役、家丁们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跑进保正府,紧闭大门。从此,阮豹、秦清等率渔民结义上了梁山,学着父辈们杀富济贫,组织渔民、难民抗金。

二、阮豹、秦清设伏得胜

阮豹、秦清率众渔民砸了渔行,结义上了梁山,竖起义旗。不到三个月,聚集了渔民、难民一万余众,打造了四五百条大船,重修了宋江结义时的水、旱寨。操练水军,使梁山泊变成了能攻易守的抗金大营。一时间惊动了官府,尤保正联合东平、济州官兵前来围剿梁山,数次都被义军打败。

阮豹、秦清等几位小将结义的当年,金兵攻破了北宋都城开封汴梁,昏君皇帝被金兵俘去,掠到金国。东平、济州府上下大小官员,一个个如惊弓之鸟,有的打点金银财宝,准备南逃,也有的暗暗和金国勾结。

阮豹、秦清、阮虎、阮龙、阮麟、秦亮等顾全大局,为了水泊梁山一带的黎民百姓和国家的兴亡,多次派人和济州、东平府谈判,以国家民族大业为重,愿不记前仇合力抗金。谁知两州贪官污吏,平时盘剥渔民百姓,一个个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临到国家安危时,却一个个都成了缩头龟。有的还暗暗勾结金国,阮豹、秦清义军抗金的义举,一次次被他们拒绝。义军决心抗金,一日将万余名义军集合雪山峰练兵场。阮豹首先对大小头领、义军讲道:"今日阮豹、秦清、阮虎、阮龙、阮麟、秦亮指天为誓,指地为证,为了保卫国家民族和水泊梁山一带渔民百姓,愿踏着前辈义军道路,不惜肝脑涂地,矢志抗金。"秦清接着说:"若有哪位兄弟另有打算,就请此时下山,我们绝对不为难你们!"一万余名义军见头领如此凛然正气,一心报国,没有一个要求离山寨的,也都指天发誓:"愿随头领抗金,誓死不变!"阮豹、秦清众家头领大喜,命在大寨聚义厅及各寨设酒宴,共与义军饮誓抗金酒。

从此,山上山下,山前山后,水内船上,都是操练之声,又过了数月,平安无事。

一日,北路细作探报,金兵前军已在东阿安营驻扎,不日要绕梁山而南犯,攻东平,打济州,南下追高宗。阮豹、秦清当即又派数名义军观探金兵行动。阮豹、秦清正在议抗金大事,一探事义军急急走人聚义厅禀道:"我们在陈山口抓住寿张县到东阿同金军联系的一官兵,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封金将领哈达兀金给寿张知县的信。"随即将信交给阮豹。阮豹不识字,接着转给秦清。秦清观后笑道:"好!咱们伏击金兵。"并如此这般说出他的计谋,大家按计准备行动。连夜做了数面大旗,均书写"除杀金寇"、"保境安民"。在聚义厅大斗杆上挂上两面大旗。

第二天口近中午,只见金军侵南偏将哈达金木率一千名骑兵,出东阿走到陈山口,前边有一寿张县官军带路。只见尘土飞扬,奔进陈山口。哈达金木骑着卷毛黄马,望着高山峭壁,层层丛林,鸟飞云绕,趾高气昂地在山道行进。正走之间,前军发起叫喊。哈达金木问:"为何叫喊?"

金兵报道:"前路已被巨石横木切断,路上山坡满布铁蒺藜、鹿角等物,无法前进!"哈达金木急问:"寿张带路的何在?"又一金兵跑来禀道:"他在一山间说去解手,一等不回,再等不见,等我们去找,他已逃得无影无踪。"

哈达金木一听嚎,陕快原路返回东阿!"话音一落,后队又叫喊起来,只见一金兵跑来禀道:"退回山口已不通,也布下了数十付拒马桩,把山口封严了。"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梆子响,两边山崖上飘出无数面"苓除金兵、保境安民"的大旗。顿时喊声大作。随着呼喊声,滚木磕石雨点般砸了下来,金军一千兵卒哭爹喊娘,战马嘶呜蹦跳,退又无法退,躲也无处躲,不一会儿横尸填满路。哈达金木的卷毛黄马被砸断一条腿,几个偏将喊叫着让哈达金木换马,催马后退想闯出山口,拼命抢跳拒)。立时两崖上箭好似飞蝗般射来,金兵偏将纷纷落亡。只剩三位保住哈达金木闯出山口。

哈达金木催马飞奔,只听如炸雷般两声怒吼:"金贼哪里逃!"被两条大汉挡住去路。左边一位豹头虎目,手握钢叉,骑着卷毛兽;右边一位黑大汉,骑着黑鬃马,手提狼牙大棒。哈达金木见此两条大汉挡路,喝问道:"你们为何挡路?"

左边骑卷毛兽的哈哈大笑:"我乃梁山泊抗金义军头领阮豹,那位是你秦爷爷秦清。你们侵犯中原,奸淫烧杀,禽兽不如,我们来送你们回金国阴曹地府。小子哎,快快下马受死,若有半个不字,让你碎尸万段!"

两个偏将上来交战,一个照面被阮豹挑于马下,另一个偏将被秦清狼牙大棒砸得脑浆迸裂连马一同死在路上。

哈达金木怪叫一声提刀前来,被秦清大棒挡住,哈达金木挥刀就劈,秦清狼牙大棒一举,蹦出无数火球,两人都大吃一惊。哈达金木两臂酸麻,秦清也感到一震。哈达金木问道:"快快让开!"秦清冷笑道:"我这棍不答应!"两人战不到五个回合,就听一声如雷般吼声:"秦清哥哥,让我送他回老家!"

哈达金木吓得脸冒虚汗,心想我不是这两人对手,虚晃一刀夺路而逃。哈达金木在前,阮豹、秦清在后,追了一里路程。阮豹一时性起,一钢叉甩了过去,正巧砸在哈达金木后脑袋上,只见一团红花,哈达金木栽于马下。

这一仗义军大获全胜,尽取掳获金军衣甲、兵器、旗鼓、战马等,胜利返回水泊大寨。留下阮虎、阮龙、阮麟、秦亮,准备金军前来反攻。秦清便将再次计谋对四位头领说了一遍,一定要按计行动,阮豹、秦清准备再次获胜,他俩另有准备去了。

哈达金木一千余骑兵在陈山口全军覆没,只有一个金兵逃了出来。这位金兵急急跑回东阿,见到驻东阿的先锋哈达兀金,将受埋伏全军覆没之事叙说一遍。哈达兀金听此,气得他红脸变紫黑,黄胡颤抖,牛眼一瞪,鼻孔上翘,咧开嘴狼般大声嚎道:"气死我了!我率军人中原,无遇宋朝敢敌之将,小小水泊几个蟊贼,竟敢如此大胆,使我千人覆没,偏将阵亡。我要亲率两万大军,踏平水泊,剿灭水寇,报我军今日之仇,雪我军之耻。这就点兵攻打梁山泊!"

一副将躬身禀道:"先锋息怒,水贼道熟,又有水泊天险,我们不知虚实,不可贸然再战,防中贼奸计。要先发兵东平州,夺得府衙再剿水泊,定能取胜。"

哈达兀金听后点头:"有理,好!明日兵发东平!"

三、书信计借刀除两贼

话说东平知府姓张,名得利。此人无能缺德,见钱眼开,是个认钱不认爹的货,有奶便是娘的东西,对上阿谀逢迎,点头哈腰。得知金军攻占东阿,吓得他六神无主,投降金国又不情愿,守城对抗又不敢。便将大印交给从济州新调来的通判高登金。携带府库金银,选几个亲信套车拉着向江南逃命去了。

再说哈达兀金率数十名副、偏将,两万人马直向东平而来。高登金得知后伙同王岗镇保正尤里怀,率东平城富户大家人等出城列队跪迎。哈达兀金骑着红鬃烈马,金盔金甲,耀武扬威。正行之间,忽见一副将骑马奔来相报:"禀先锋官大人,东平府四门大开,通判高登金、王岗镇保正尤里怀带人跪拜相迎,接咱们进城,进也不进?"

哈达兀金听报,勒住战马:"什么,四门大开,跪拜相迎进城?"

"是,跪拜迎接进城!"

哈达兀金眼珠转了几转,他向东平城望去,见城西一座大寺院遒:"我住寺院,不准进城,在城外安营,以防有诈。让他们寺院拜见!"

哈达兀金端坐在殿上。高登金心突突跳个不停,一双三角眼滴溜溜转来转去,稀稀拉拉几根眉毛也跳上蹦下。他一步一头的磕着迈进寺院,行到大殿门外,双膝跪地口称:"东平州通判高登金接驾来迟,望先锋大人恕罪。"

哈达兀金往下观看高登金那熊样,不由一阵大笑:"快快请进。"

高登金还是一步一头磕着进了大殿。他刚刚迈人,哈达兀金大吼一声:"将此贼子给我拿下!你勾结水泊梁山水贼,阻我大军南下真是狗胆包天!"如狼虎般的金兵,上前拧住高登金,就要绑。高登金见此早吓得尿了一裤裆,面无血色。连连求饶:"先锋官大人息怒,我是真心实意献城投降,知府携金逃跑,我等候献城,叩拜相迎,若有半点假意,天诛地灭!"

哈达兀金听后又一阵狂笑:"昆蛋,你们怎么能真捆高大人呢,我给他开个玩笑,还不快快给高大人看座。"

高登金擦擦惊汗,裤裆尿尿淌进靴内,也勉强哈哈笑出声来。

"上茶!"哈达兀金眉飞色舞地喊了声。

高登金见此,再次双膝跪地:"不敢当,贵军能来我府,造福一方黎民,实乃万幸。我府全城百姓欢呼相迎,数年来我州屡遭水白贼寇骚扰,不得安宁,贵军到来,我们可高枕无忧了。众黎民个个愿效犬马之劳,忠心无二,愿协大军剿灭水寇。"

哈达兀金点点头问道:"剿灭水寇,你有何妙计?"

高登金道:"我和王'岗镇尤保正早有谋划,专等贵军到来。

多少天来我们和水贼作战,对水泊道路特别熟悉,最近水贼一再要和我们联合对抗贵军,我们借故拖延。这里有尤保正绘制水泊进出全图,要灭贼寇,宜快不宜迟,越快越好。"说后便将图呈上。接着又道:"前天水泊贼子还派人和尤保正联系。明日邀他进水泊,假借和他们联系,占贼山寨,咱们在外突然袭击,内外夹攻,可一战即胜。"

哈达兀金问:"尤保正现在何处?""在殿外听传。"高登金拱手言道。"快快有请。"

尤里怀磕头迈人大殿,哈达兀金降阶相迎。

尤里怀坐定。哈达兀金问:"我愿听听保正剿灭水贼的妙计。"尤里怀躬身再次施礼言道:"要灭水泊贼寇,我明日带三百名家丁进水泊大寨,就说要和他们联合抗击贵军,他们一定会相信——前天他们还同我协商,愿听我调遣。高通判引贵军乘船半夜突袭,里应外合定会一举剿灭水寇。"

哈达兀金眼珠转了几转,未说可否。尤里怀一看明白啦,忙说:"先锋官不要担心,我妻小交给大军,若有二心,拿他们问罪,也可随即治我通判的罪!""以我项上人头作保!"高登金指着头说道。

哈达兀金听此,抱拳陪笑:"哪里,哪里,完全相信。你们是我大金国得力助手,剿灭水寇后,高通判就是东平知府,尤保正就成通判了。"说后哈达兀金抽出宝剑"唰"削掉案的一角。太阳西沉,聚义厅内,阮豹、秦清正在计议。研究如何对抗金军围剿水泊梁山之事。天黑之后,秦亮、阮虎、阮麟急急走向聚义厅。秦亮抱拳言道:"细作探知,金军没有直逼水泊,而是兵发东平。高登金大开四门,迎接金军。"阮虎道:"从王岗镇得知,由里坏昨日到东平和高登金策划投金的事儿,咱们和他联合抗金的策略,看来是不能实现了。他和高登金住在一处,定会领金军攻我山寨。"

阮豹听后急道:"我说把他宰了,你不让,看看坏事了吧!"秦清言道:"你杀了由里坏,还会出由外坏。金军在陈山口千人覆没,绝不敢再贸然攻我水泊,他们先打东平那很自然,高登金献城投降这也在情理之中。知府能把大印交给高登金,携府库金银南逃,就知道高贼留东平是为的投敌升官。这种官迷不要祖宗的人,有奶便是娘,给官让他当孙子也干。逃跑的知府,跑到水泊南岸,有一人来山报知消息,我们已将贪知府金银夺下,留些路费让他们逃命去了。"阮麟道:"怎么不将这贪知府宰了?"嘞说:"你懂什么,秦清哥哥说得对——他还算有点人味,比那投金国的官儿强。"阮虎问:"谁给大寨报的信?"秦清说:"一整会儿让他来和众兄弟相认。这人本事了得,他的绝技,咱们谁也鏊不能比。轻功极好,落地无声,在敌军大帐能出入自如,探听敌醚"人机密,不被知晓。"阮虎、秦亮、阮麟齐问:"他是哪位弟兄?"秦清说:"我们已派他到东平打探军机大事去了。"此时,只见一义卒跑上大厅:"报头领,一个黑小个子,拿着二位头领令牌,乘船夜闯山寨来了,我们阻拦被他大骂一通,让我们通报,不请他进这就走。"阮豹道:"有请!"随着喊声,只见一个身高不足五尺,十六七岁,尖嘴猴腮瘦黑汉子,昂首挺胸迈步进了聚义厅:"众家哥哥在上,小弟时安这厢有礼了。"阮豹、秦清道:"快快落坐。"接着秦清让他和众兄长一一见面。亲热过后,时安说:"兄长让我入东平打探军情,一进城就听人们纷纷扬扬说高登金、由里坏大开四门迎接金军,立即登到城西最高寺院顶往城里四处观望,见金军大队人马狂奔往东平城来。高登金等跪拜相迎。又见哈达兀金直奔寺院,我就躲进大殿神像后。"于是便把高登金、由里坏剿梁山的阴谋诡计详说一遍。

秦清道:"众家头领可都听清了,怎样消灭敌军,有何妙计,请讲当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无人言语。阮麟停了一会儿兑:"咱有水泊天险怕什么,和他们拼!"阮虎道:"不能拼,还望秦清哥哥拿主意。"你一言他一语,纷纷议论。秦清边听边想,不多会儿,只见他捞过笔墨,"唰唰"写个不停,然后说:"我想这么这么办如何?"众人一听,齐道:"好计谋,好计谋!"秦清见众头领无有异议道:"时安弟,你要将两封信,不管想什么法子今晚一定送到高登金、由里坏住室内。"时安道:"遵命!"接着便派出了阮虎、秦亮带领百名有勇有谋精干义卒,立即行动,"要这么这么办。"又把金军侵袭,如何对敌计谋说了一遍,当夜行动的行动,大家分头准备去了。

再说金军,在东平城外四门安下营寨,把抢来的鸡、鸭、鱼、肉和高登金、由里坏献的酒肉,在各营房内大吃大喝起来,直吃喝到半夜。除留几个巡哨的,都倒头大睡。

更深人静,一百多条身影,悄悄聚结在南关金营外。这时,有四个金兵在游动。一个哨兵说:"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不会有什么事,干脆咱轮换睡觉好了。""就是啊,真倒霉,今晚偏偏该咱放哨。"另一个说。"好!我们俩先睡,一会儿换你!"剩下两个说:"明天发兵梁山泊,是福是祸不知,咱俩该守营睡觉了。"他俩走着说着。正走之间,从他们背后突然窜出两个大汉,捂住他们的嘴。接着又过去几个,塞嘴的塞嘴,捆的捆,一声也没发出就被捆在营房门外树上了。只听过来两个人说道:"我们是高通判、尤保正派来送信的。"一义卒说:"别急,给这两个小子塞上耳朵,别让他们偷听了去。"给他俩胡乱塞了一通。来的两人说:"明日金军要围剿水泊,尤保正入水?白和你们联合,带去三百家丁,占领山寨,高通判陪同哈达兀金,发兵进攻水泊,尤保正在山寨点火为号,高通判就会当即砍掉哈达兀金的脑袋,军无主自乱,要将两万金军葬身水泊。你们如何埋伏,这是高通判、尤保正的信,一定按此行动。"另一个说:"一定保密。先宰了这一营金兵。"

一会儿,金营五百将士都被杀死,义军都骑上金兵战马,放了一把火,喊喊叫叫:"杀啊!"向水泊梁山跑去。立时金营大乱。

哈达兀金在睡梦中被惊醒,顶盔挂甲,带领金兵将向南营奔来。见被捆的两金兵,当即松绑,掏出嘴里塞的破布。哈达兀金问:"怎么回事?"两个金兵哭诉道:"我们被突然袭击。"于是便把经过学说了一遍,一个说:"亏我耳朵没被塞死。"便将他们听的对话也说了一遍。哈达兀金听后,气得七窍生烟:"快快抄高登金、尤里怀住处,若拿到水泊贼的书信,就地斩首报我。我倒要看看是他砍我的头,还是我先斩他们的脑袋!"

不到半个时辰,东方已发亮。哈达兀金派去抄高登金、尤里怀住处的两员副将,到那真的见到了信,当即斩了高登金、尤里怀的首级。

两位副将来到哈达兀金面前,把两颗血淋淋的头一扔,呈上两封一样的书信:"这是抄出的书信。"哈达兀金接过信展开一看,那信写到:

高、尤二位大人:

您派人送来书信,计谋甚好,我们遵办。尤保正一入水泊.你就要将哈达兀金斩首。军无头自乱,定会使金军覆灭。

阮豹、秦清拜上。

靖康二年八月二十七日夜

哈达兀金读罢信气得两眼冒火,黄胡颤抖,牛眼一瞪,随即下令:"立即兵发水泊梁山,剿灭水贼!"

四、夺船中计金军丧胆

哈达兀金率领两万金军,拔营分五路向水泊压来。

阮龙自陈山口伏击战大获全胜后,按秦清战术,在水泊北岸、东岸要道山口,处处设下伏兵弓箭。准备杀射一阵,接着溃败,越溃不成军越好。

哈达兀金大军浩浩荡荡、尘土飞扬猛扑过来。阮龙出马战几个回合就败,有的射一阵箭就逃。阮龙带着义军战一阵败一阵。再说聚义厅内,天没亮就按计派出一队队战船、渔船,向北岸疾驰。阮虎、阮麟、秦亮,有的从东平返回又按计准备去了。天到中午,远远从泊外望着巍巍梁山,清晰可见。再看?自内,湖水清清,杂草丛丛,芦苇一望无际。打鱼的船儿来来往往,好似太平无事一般。突然,水泊湖北岸,湖边大道上,尘土飞扬,战鼓声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梁山义军大败而逃,有的丢盔撂甲,东倒西歪,十分狼狈;有的急急登船,上不了船的继续沿湖边大道南逃。不时金兵大队人马追来。

哈达兀金精神抖擞,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哈哈大笑:"我看水泊匪寇,你们还往哪里逃!"他勒马望着上船的义军。一偏将禀道:"先锋官将军,匪寇已逃进水泊,我们怎么打?"

哈达兀金用鞭一指:"直追匪巢,追上梁山!""无船没法前进。"

"快快沿湖搜抢渔船,有多少抢多少!"哈达兀金望着茫茫水泊,港汉纵横、水天相连,远远望去,巍巍梁山好似在水上浮沉。见几只败逃的义军船只那样狼狈,不禁又一阵哈哈大笑:"几个水泊匪寇还敢敌我大金铁军,真乃鸡蛋碰石头,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我要灭这股匪寇,再南下扬州、苏杭,灭宋不迟。"

偏将奔到哈达兀金前禀道:"只搜到几只小民船。"

哈达兀金命令道:"快再去抢搜大船。"这偏将刚走,另一偏将前来:"报!报!先锋官,在前边芦苇丛里发现百余只大船。""好呀,天助我也,再去搜找!"哈达兀金非常高兴,"先把这百条大船找渔民划来!"

"是!"偏将遵令而去。

过了半顿饭工夫,一百多条大船划到水泊湖北岸。金军纷纷争上大船,认为好玩。又过了一会儿,又划过来一百多条大船。哈达兀金大喜,立即下令:"能上多少上多少,上不去的再搜船随后赶往梁山。"

一偏将禀道:"先锋官大人,我军不习水战,又不知敌情,要防有诈!"

"不许胡说,长匪寇志气,灭我军威风。堂堂大宋官军见我军如鼠见猫,一州州、一府府的宋军抱头鼠窜,几个蟊贼有何惧哉!快快进军!"二百多只大渔船扬帆向梁山进发。

哈达兀金好像伏天吃根凉黄瓜,从头舒服到脚。他指指点点,望着片片芦苇,一丛丛水草,随波浮荡着,水鸟鸣叫着远飞云端。大船急速前进,行了五里多水路,离梁山越来越近。将又禀:"先锋大人,为何未遇匪寇一船一人,恐有诈,要小心为好。"

"不要多说,见我大军杀来,早把几个匪首吓麻爪了,不要再说。"话音刚落,传来阵阵渔歌声:

八百水泊唱赞歌,水泊梁山英雄多;抗敌义士个个勇,金贼王八一网捉;北国游来龟一群,滚油炸焦鳖一锅。还是那一偏将禀道:"将军,你听这阵阵渔歌,我们定受伏击,快快返回!"

"不要长匪寇威风,灭我大金军志气。我们要杀人梁山,直捣匪巢!"他话音刚落,一金兵高喊:"不好!将军,咱们大船漏了!"立时,二百余只金兵大船一片混乱,叫喊声越来越高。哈达兀金方知不妙,命令道:"快快堵洞,快快!"

"我们中了匪寇空船之计,快快返航!"那偏将大呼起来。哈达兀金如梦初醒,当即命令道:"快快返航靠岸!"随着呼叫声,各船的撑舵的水手,一个个翻身跳进湖里,一只只大船在湖里东摇西摆。只听战鼓咚咚响,再向湖内望去,金军大船四周,数不清的大船,桅杆上都高高飘扬着杏黄大旗,每面旗上大书"消灭金贼,保我梁山!""义军设下漏船计,金贼转眼水里亡!"

哈达兀金怪叫:"各船准备弓箭,决一死战!"

这时,金军大船一只只东摇西晃,小一点的船儿好似秋千一般荡了几荡,就底朝了天。

金军一条条大船,快速向水里沉没,一个个金军哇哇惊叫,哪还有拉弓抗敌之心。

一只船沉了,又一只船没入湖内,不一会儿二百余条船都沉人湖里。一个个金兵变成了落汤鸡。

义军大船飞驰而来,将一匹匹战马捞入船上。哈达兀金的大船没有沉没,还在摇摇晃晃。

义军一条大船飞驰过来,船上站立阮豹、秦清,对哈达兀金命令道:"快快放下武器,立下降表,立即滚出中原,若有半个不字,让你葬身鱼腹!"

哈达兀金"嗖"地一声向阮豹射去一冷箭。说时迟,那时快,秦清眼疾手快,伸手抓住飞来的箭头,一转身:"瞎了眼的狗东西!"将箭甩向哈达兀金,

"唉呀!"一声,箭头扎进哈达兀金左眼,他一下栽入船内。

阮豹一时性起,纵身跳上哈达兀金大船上,钢枪一扫,把几个偏将打入水内。伸手抓起哈达兀金,用尖刀割去他的左右双耳。哈达兀金杀猪般嚎叫。被阮豹像拖死狗一般扔进义军大船。阮豹大声骂道:"这就是你侵略我中原的下场!"

万余名金兵淹死水泊湖内。

再说北岸未能登船的数千名金兵,被义军团团围住,杀得他们喊爹叫娘,一个个举手投降。

义军数百只战船疾驰北岸,秦清把哈达兀金扔到岸上,对被俘金军言道:"把你们的先锋带回,谁再侵犯我水泊,这就是下场!还有书信一封,让你们元帅知道我义军厉害。他如果再敢来犯我水泊梁山,将让他片甲不留。书信写得清清楚楚,捎到金国交给你们元帅!滚吧!"

从此后,金军虽侵占了大半个中国,可是多少年来也未敢再犯水泊梁山地区。后人有诗赞道:

金军犯中原,水泊来交战;

陈山灭千军,东平智除奸;

佯败空船计,水泊败更惨;

保境为民族,水泊得平安!

英雄业迹存,赞颂万万年。

梁山英雄后代抗金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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